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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将成"离城"80后万言呐喊:我真为你羞愧

深圳新闻网  2013-11-04 08:05

[摘要] 作为一个老80后,看着身边的哥们一个个的都离开这这座曾经给予他们梦想的城市,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因为租房问题被房东逼的跳脚,因为买房问题整天愁眉苦脸,看着80后的小伙伴们从惠阳大亚湾赶来上班的疲态,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向这个城市诉说。

作为一个老80后,看着身边的哥们一个个的都离开这这座曾经给予他们梦想的城市,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因为租房问题被房东逼的跳脚,因为买房问题整天愁眉苦脸,看着80后的小伙伴们从惠阳大亚湾赶来上班的疲态,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向这个城市诉说。

 

 

今天,终于完成了此生长的一篇文章,终于可以放在网络上任由他人评说。不论偏激也好,肤浅也罢,它记录了一个80后青年在深圳漂泊和奋斗过程中真实的思考和感悟。也许,一个80后个体的思考和感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然而,如果千千万万的80后都这样思考,都这样发出自己的呐喊,那又将有怎样的力量和影响?深圳,或许因为你我而改变!?想到此,我点击“发布’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三问深圳,而立的深圳怎么办?

2010年金秋,深圳隆重举行特区三十年周年纪念。时任国家领导人的胡锦涛总书记亲临现场并发表专题讲话,大谈改革创新精神。与此同时,国务院宣批复同意深圳特区扩容到全市。人们又如同三十年的那些前辈一样,开始憧憬深圳下一个三十年。而与此同时,苏州、天津等城市GDP要超越深圳的传闻不断发酵,对深圳将从老四的位置落到老五老六的担忧在民间弥漫。高房价、高物价等问题导致大批大学毕业生从深圳逃离,成为媒体不断追踪的话题。一个增长乏力的城市,一个高房价高物价驱赶年轻人的城市,还是年轻人的追梦天堂吗?

一问深圳:深圳还是那个创梦的深圳吗?

曾经,深圳是一个梦想之城。人们对于梦想之都纽约曾经有这样的说法:如果爱他,送他去纽约;果恨他,也请送他去纽约。如果要在中国大陆找一个和纽约城市精神一脉相承的城市,非深圳不可。

有一个段子在网络传已久:上世纪90年代某人从内地来到深圳,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地发了一个电报给他老家的小伙伴,电报里一共六个字——钱多、人傻、速来。尽管段子的真实性无法考证,但的确和很多早期来深圳的外地人感受是一致的:这个城市有太多的赚钱机会,只要看你愿不愿努力去做。而我也曾多次听过一些神奇的故事,比如某个在福田区做了十几栋写字楼的开发商的老板本来是一个的士司机,运营时偶遇在河边洗衣服的村长女儿摔跤而上前搀扶,终入赘,获得一块地从而进入房地产行业,而现在已经是深圳数一数二的写字楼开发商。

故事无法求证,但是宏观数据却可以佐证。深圳经济总量从1980年2亿元起步,到2010年达到了9510亿元,三十年里增长了惊人的4755倍,被称之为“深圳奇迹”。和做个对比就知道深圳奇迹的厉害:个三十年里,深圳经济年均增长速度高达36%,而经济平均增长速度为10%。在经济高速增长的时代,意味着无限的机会。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各地的人都来到深圳“淘金”,来深圳造梦。大量的内地政府管理、企业职工“下海”,放弃体制内的稳定,来深圳寻找另外一种冒险的生活方式。大量的大学毕业生,放弃温馨家乡的诱惑,义无反顾地踏上深圳这片热土。在这里,英雄不问出处,不要介绍信,不要找熟人开条子,不用有经验。不管是的高材生,还是高中初中乃至生,都在这里能找到自己生存的空间。这里有着其他地方没有的效率:今天早上刚下火车,中午就可以端坐在室上班。在这里,直接跑到星罗棋布的城中村里就可以看到大量的出租房子的信息,三谈好价钱就可以入住。在这座城市,你可以操着湖南湖北四川等南方口音生活工作,你也可以操着东北西北山东等北方口音生活工作。Everything Is No Problem!

在这里,有太多的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他们从操作工做起,从业务员做起,从文员做起,从司机做起,却做到了厂长、总经理、董事长、局长。他们或成为亿万富翁,富可敌国;或成为社会名流,声名远扬;或成为政府高官,主政一方。他们在各种场合感恩深圳:是深圳这座城市接纳了我,给我了机会……。

而现在和未来,深圳还是这样一个梦想之都吗?十年前的这个时候(2003年11月),网友“我为伊狂”在网上写下《深圳,你被谁抛弃》一文,竟然引发全城惶恐。终,市长于幼军亲自接见作者并发表鼓舞市民言论。

回头来看,十年前的拷问,是对深圳这个座城市是否还是梦想之都反思的起点。深圳,这座城市因国家改革开放政策而起。在政策营造的外部环境和深圳人的自身努力双重作用下,深圳奇迹诞生,从而给了每个来到深圳的人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而现在,深圳人实现自己梦想的障碍主要不在政策、不在谁抛弃深圳上。特区三十年,政府给了深圳特区扩容到全市和前海开发等“大”。尤其是前海,在开发之初就能吸引到国家领导人习近平总书记考察,不可谓不重视。

然而,进入深圳这座城市的门槛越来越高、在深圳这座城市安居乐业的梦想越来越渺茫却成为一个不争的实施。其中,一方面是深圳经济增长速度放慢了。自2008年以来,深圳经济增速速度降到了10%左右,在广东省属于倒数第二水平,在范围来看也属于较慢水平。在这样的经济增长速度下,个人的发展机会越来越少是必然的。同时,深圳土地资源稀缺等四大问题日益凸显。这些问题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居深圳不易”——房价不断攀升,房租也是节节攀高。

当年轻人一方面面临发展的空间日益压缩,另一方面又面临日益高涨的生活成本时,其生活和工作状态可想而知。奔波于这座城市,生存需求一点点地挤压着梦想存活的空间。去年年底时,大学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卷起行李回老家,据说父母托人在县里找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而两年前他毕业来深圳时还一再表达着对朝九晚五的公务员工作的憎恶。离开时,他沉默良久,终只说了一句:“我在这里已经看不到未来”。而今年五一时,我高中的同学也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深圳……。如果没了梦想,深圳这座城市,和其他城市还有什么?

二问深圳:假如小伙伴们都去了惠阳大亚湾,深圳我还要你何用?

不经意间,很多以前玩的不错的小伙伴们也买房了,但大部分都不是在深圳了,而是在一线之隔的惠阳大亚湾,我在考虑的是,如果惠阳大亚湾将来产业起来了,我们还要挂个深圳人的牌子干嘛呢?

惠阳目前GDP大约为300亿元,大亚湾大约为500亿元,两者总量800亿元。从总量上来看,深圳的十分之一不到。然而,我们要注意的是它们的增长速度。惠阳-大亚湾在近五年经济年增速高达30%,大有重复深圳上世纪80年代末的增长势头。从产业角度来看石化、精细化工正在处在蓬勃发展阶段,将成为这个区域的支柱产业。与此同时,文化创意产业、汽车电子信息产业、光学仪器等新兴产业都受到当地政府重点扶持。假以时日,惠阳-大亚湾的产业结构将日益丰富和完善。

尽管经济总量有差距,但是按照目前这样年均30%的增长速度,五年后、十年后惠阳-大亚湾将不断缩小和深圳的差距。而且,要注意到的,惠阳-大亚湾一共有辖区面积1393平方公里,其中近八百平方公里都是待开发用地。如果这八百平方公里能开发利用,每平方公里产出达到10亿元,那意味着8000个亿的产出。反观深圳,官方宣布可供开发用地为近百平方公里,而实际上可能连五十平方公里都没有(大量用地早已被违法建筑占用)。土地,已经成为深圳下一个三十年发展的掣肘。而城市更新,十年磨一剑,耗费了大量的资源、社会资源和经济资源却未必有一个结果。有土地就有发展空间,从这一点来看,惠阳-大亚湾毫无疑问更有想象空间。

如果仅仅从城市发展的机遇来看,未来惠阳-大亚湾是否会更大?深圳人才、资金和产业流入惠阳-大亚湾是否成为一种常态?尤其要需要考虑到在惠阳-大亚湾已经买房的数十万深圳人可以为惠阳-大亚湾提供充裕的劳动力。有土地,有劳动力,就差资金和产业转移了。而成本,犹如磁铁,迟早要把资金和产业吸过来。

三十年,用于个人,是刚入而立之年。三十年,用于一座城,则仅仅算初生之期。不说与巴黎这些千年古城比,即便与历史不长的香港比,深圳也是属于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城市。

然而,野蛮成长也耗尽了深圳的土地、环境等资源。深圳一共土地面积不到2000平方公里,真正可供建设的用约1000平方公里。在土地资源稀缺的情况下,无论是个人的生活成本还是企业的运营成本都不断上升。而被成本上升伤害的群体就是年轻人这个群体。支撑深圳经济总量从1980年的2亿元奇迹般达到2010年的9510亿元的,正是年轻人。深圳城市人口的平均年龄不到28岁,80%以上的人口处于18-26岁之间。正是因为绝大多数为年轻人,深圳这个城市在过去三十年里充分地享受到了人口红利。几乎的人都是青壮年劳动力,没有养老的负担,甚至也没有抚育未成年的负担。的人在努力创造财富。

要保障深圳继续发展,就必须吸引年轻人来深圳,就必须留住那些已经在深圳打拼的年轻人。但是,根据深圳人口统计,2011年深圳历出现了常住人口的负增长。是谁离开了深圳?离开了群体到底有多大?这些数据不可得知。

然而,根据我们对身边情况的了解,离开者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中年人和老年人,都来深圳比较早期,已经享有前期发展的红利,已经占有了一定的资源,房子车子早已不是问题。他们已经开始在享受他们的生活,他们承担深圳日益增长的生活成本毫无问题。而那些刚来深圳的大学毕业生们,刚开始还能合租在岗厦等城中村中过低成本的生活,但是随着城市更新他们被赶到了梅林关外,关内据说要成为。而随着龙华、坂田的城市更新,他们有可能要继续外迁。奔波于居住地和工作地,让不少年轻人疲惫不堪。离开,也许是更好的选择。这也许仅仅是他们个人的选择。但深圳却不能不去思考:如果年轻人不再留恋这座城市,他们纷纷离开,这个城市将来的活力在哪里?这座城市将来的创造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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