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他们希望能够从民间的角度来思考、讨论城中村的种种现象,以己之力呼吁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个对移民城市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
“他们肯定不能理解我们的生活”
“他们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到底图什么呢?”在302楼下开鞋铺的张红梅问道。她已经习惯了楼上进进出出的人,却对他们所作所为的动机心存疑惑。
作为一个小商贩,张红梅认为的付出都是,应该有利可图。而这群看上去整天不工作的人,显然在做只有付出没有的事情。
这个拖鞋铺的老板娘在白石洲的生活时间超过12年,现在仍需要每天独自一人看店16个。
她算了一笔账:在白石洲租下一个铺面需要3800元,一间出租屋月租1000元,每月的房租加水电差不多要支付5500元,加上其他的生活开支,拖鞋店一个月的收入刚好够维持生计。为了供养3个女儿,攒更多的钱,她的丈夫还要在外打工。
在“白鼠笔记”之前,张红梅曾在回家时路过302,围观了“算术”等活动。看到屋内摆放着写满了深圳各区房价的大转盘,张红梅没有参与游戏,“我不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她说。
直到某,柄澜拉着她聊天,说马立安这群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呼吁更多的人来关注城中村,张红梅才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可能这些事比较深奥吧,我到现在也只是懂了一点点。”
熟悉“白鼠”的城中村居民是张红梅的3个女儿。她们能清楚地记得302的每一位住客,并表达各自对“白鼠”的喜好。
每天晚上,当“白鼠”回到出租屋后,写完作业的孩子们就会涌入302,和他们聊天、做游戏、画画,甚至过了睡觉的时间都舍不得回家。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白鼠”帮拖鞋店老板娘看孩子,是双方能够建立互信的情感基础。在张红梅看来,白石洲里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生活的辛苦,路边的小贩每天起早贪黑风雨无阻地摆摊,有时还因为城管的驱逐,到处躲藏。
“我觉得他们(指白鼠)不能理解我们的生活。如果他们能用一个星期帮我看店或是也去路边摆个小摊,就会理解了。”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三个女孩也不知道隔壁为什么每个星期都会有新的玩伴出现。“他们好像一直在花钱没有赚钱。”的一个孩子说。每周六分享会结束后,马立安等人常常去一家湖北菜馆喝啤酒,继续未完的话题。他们的兴致,给饭店的服务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记者向其中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解释了“白鼠”们的初衷后,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说,他们肯定不能理解我们的生活。“这些人只能看见城中村生活的表面,我们的实际生活状况是他们难以看到的。”
有些事情恰被这个年轻姑娘言中。在白鼠笔记中,很少见关于对城中村居民的生计和处境的文字。
“年轻人从一栋栋握手楼里钻出来,大多数人看起来都精心搭配过很难把他们和昨晚夜色里那个被高跟鞋折磨10个后,边走边啃榨菜包子的背影联系在一起。”这是张凯琴的记录,也是笔记中为数不多的对白石洲租客的生活状况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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