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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即将拆除的500年古村,即将离去的数万名租客,即将诞生的千位亿万富翁……

深圳壹地产2017-05-18 09:58:38

视频时长2

全文大约6400字

看完大概需要6


“还是拆了好!”

71岁高龄的原住民张炜良语气颤抖地强调,

“如果不是要,我是不愿意踏进这里的。”

500多年前,张氏族人在湖贝开基立村,村子保留至今,被称为深圳市内最后一个古村;2016年,张氏千余村民同意华润主导古村改造。

在长达25年的旧改风暴中,湖贝村像是处于风暴眼,一切平静,租户们平日忙生意,初一十五祭神明。

在原住民的眼里,现在的古村环境就像贫民窟,而在租户眼里,房东都是未来的亿万富翁。

△湖贝旧村-南坊(图源:URBANUS都市实践)

谁的湖贝村?

你可能常去繁华的东门商圈,但不一定去过湖贝古村,虽然它们的直线距离不到500米,却像是两个世界。

通往湖贝古村的入口,分布在湖贝路上几个不起眼的分叉口,只要你跟着那些步履匆匆,一边喊着“让!让!让!”,一边低头拉小拖车进出的人走,或循着漫天的香火烟气走,就一定不会错。当然,你不要挡他们的路,这里的巷子很难同时让几个人并行。

△湖贝旧村入口香烟弥漫

古村进出口门洞墙壁的架子上,一侧放着财神、关公、观世音,另一侧有天地和土地公。西方人信上帝,潮汕人则信神明,各路神明各司其职,保佑潮汕人生活顺遂。

△湖贝旧村入口是潮汕人朝拜的殿堂(当天恰逢农历15)

湖贝村的神明就是潮汕人带来的,初一十五都拜拜,早出晚归也拜拜,有的租户还在自家门口设置了香炉香桌,原住民以前是没有这个习俗的。对原住民来说,只有怀月张公祠才是顶重要的。

湖贝村与周边的水贝、向西村是同宗的张氏家族,500多年前从福建迁至深圳东部,开基立村,世代繁衍。为纪念开基始祖,张氏族人修建了怀月张公祠,1804年经历一次重建之后,保存完好至今。

△湖贝旧村怀月张公祠

祠堂延续了三进两天井的格局,抬头便能望到天,大厅四周通透,但一边走廊晾满了衣服,还有人住在里面,洗过衣服和菜的水随意泼在地上,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

△怀月张公祠一边挂满衣服,内有人住

破旧的屋檐草疯长,门楣上、屋檐下依稀保有雕花,鸟兽、花草、人物等图案,穿过整个祠堂就像穿越了历史,感受它的衰败。现在原住民与古村的交集就在怀月张公祠,每逢节日或家中添丁等大事,原住民会相聚祠堂祭祀、吃大盆菜。

△怀月张公祠屋檐下的雕花

湖贝古村原住民有1600名,但他们在上世纪80年代几乎全部搬离旧村住进了新村。新村也是村民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建的,一开始都是二三层的贴面瓷砖小楼,后来又重建成七八层高的楼房。

每户人家几乎在新村都有一栋楼,住不完就租出去,只有南坊还保留了“三纵八横”布局的老屋,但环境比新村差多了。南坊约560户老房,现在很多都属于严重危房,每逢台风来临,相关单位都会通知租户暂时撤离。

△湖贝新村

2000年之后,原住民又陆续住进商品房,彻底搬离湖贝村,只有在的日子里可能会看见他们的身影。现在古村里住的几乎都是潮汕人,在东门一带经营水产、肉类、干货等生意,而新村则住满了从五湖四海来深的务工人员。

湖贝旧村被称为目前市内保留格局最完整也是最后的一座古村,但原住民似乎并不这么想,除了怀月张公祠,他们并不愿再踏足其他区域,旧房还是拆了好。

△在湖贝路上看湖贝古村

谁的贫民窟?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鲁迅在「小杂感」里面这段描述可以说是湖贝古村生活的真实写照,身处“三纵八横”特殊布局中,每条小巷都是一幕幕生活舞台剧的切换。

△湖贝古村巷子里-母子

租户们来自相似的地方,说着只有他们听得懂的乡语,却过着互不相干的生活。他们无暇顾及悲欢,也不担忧未来,只是忙于生存。

湖贝古村的一天是从凌晨2点开始的,做海鲜生意的租户一般会在那个时候奔往布吉农批海鲜市场、罗芳水产品批发市场,或是南澳、蛇口码头、盐田港等各大港口进货,差不多凌晨4点回到东门肉菜市场。

来自海鲜一条街的各大酒店和东门夜市大排档的老客户每天会准时过去批发海鲜和肉菜,直到早上8点,这段时间也是东门市场每天最热闹的时候。

△湖贝东门市场外(7:00am)

东门市场是上世纪90年代湖贝村民集资建的,它一度是十大肉菜市场之一,直到现在,这里90%以上的摊贩都来自潮汕,他们把持了多种农贸产品的交易,海鲜类多是陆丰人在做,二楼卖蔬菜水果的则可能来自揭阳。按照的旧改规划,东门市场也在改造范围内。

我是早上七点到的,东门市场外面已经人声鼎沸,挤不开路,不断有维持治安的巡警来回走动。

标记着“某某水产”的货车进进出出,附近的小商家则直接用拖车来运货,所有运到市场的水产品都是装在泡沫冷冻盒里的,每个盒子上都标记了这些产品的类别和价格。

△用拖车运货的小商贩

有的需要倒在地上去泥分拣,大部分直接倒进统一红色塑胶盆里清洗,所谓清洗也就是快速过一次水,盆一倾水直接倒在路面上。

这样的步骤重复几次,市场外面整条路上基本充斥着废水混合着鱼鳞、泥土、残渣,死海鲜的酸臭味,路面几乎没有干燥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常年晴天穿雨靴的原因。

装过海鲜的泡沫盒摊满地,他们还来不及收拾就有人过来询价了,各家的电子秤就放在这些装满海鲜的盆旁边。

△东门市场早市

前面的人还在和商贩对话,

“这虾多少钱一斤啊?”

“你要多少?”

“一两斤吧。”

后面的就已经不耐烦地插话,

“一两斤也在这磨磨蹭蹭的,老板,我老样子,先来30斤。”

老板喜笑颜开准备给后来的这位装货了。

在东门市场就是这样,做买卖的和来进货的大多是熟人,因为需求量都很大,一般是十几斤、几十斤来批发,要一两斤的那都是自己吃的散客,自然不会像批发商那么重视。

来自汕头的老张就在市场对面的肉食批发店里打工,每天早上五点开始负责在店门口绞肉、装袋,坐在一个已经褪色的红色塑料凳上,一边等着来批发肉食的商家,一边找旁边忙着分拣海鲜的小贩搭话。

△东门市场某肉货店

我站在那里观察了一阵,他的基本动作就是从店里拿出冷冻肉、放进绞肉机、把绞完的肉装进密封袋、把装满肉的袋子拿回店内,然后又拿出一块冷冻肉,持续性做这样的机械动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偶尔望向对面喧闹的人群。

老张说市场人的时候是早上6点,到8点就开始少了,一般11点之后就很少人了,早市就是这样,虽然他才来两个月,却很快习惯了这里的作息。

相比周围卖水产品的,老张的生意略显冷清,半里一个过来询价的,却是问绞肉机的价格。老张一脸傲娇地说:“这个机器得十几万呢!肉的话只要二十几块一斤,要买一点吗?”对方被“十几万”的价格震慑住,没说话就走了。

我问老张,“这机器真的这么贵吗?”老张瞬间没了底气“这……这肯定贵啊。”我猜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机器值多少钱。

△东门市场附近小区

原本做水电维修打散工的老张一直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才来东门市场做现在这工作,虽然每月拿着不到4000的工资,却住在市场旁边月租1800的翠湖小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说湖贝古村不是人住的地方,很多东门商贩都把那当仓库存货在用,要拆就赶紧拆,反正对自己没影响。他还说他认识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止不住的骄傲。

△湖贝古村南坊一废弃旧房里放着诵经歌(一张有声图片)

从店里走出来一小哥忍不住打断他,

“行了老张,你赶紧投靠你那亿元老板去吧,要不然就赶紧拉生意,到现在一袋肉都没卖出去。”

老张转头就笑着问我,

“你要不要批点肉回去?”

我也笑着拒绝了他的提议。

市场里的商贩大多也是潮汕人,一楼卖肉,包括鸡鸭鱼以及各种水产品,每个铺位只有几平米,虽然摆放的货物都是外面清理好拿进来的,地面依然是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海腥味。

一边有人不断往地上扔垃圾倒废水,一边有人不断往外运垃圾,市场一端顶部挂着一个电子牌,两面显示每一个铺位主营业务和租户信息,但有一面已经淡化到基本无法辨认字体。

△一边丢垃圾一边倒垃圾,东门市场内无处下脚

主营鱼类生鲜的小花一家已经在这里做了十几年,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那时候市场里面的客人很少了,摆在铺位上的鱼也卖得差不多,小花正和相邻铺位的老板聊天。

对她而言,市场里做生意的这些长辈很多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从小就跟着爸妈在市场帮忙,而周围的人也都是在这里卖了十几年海鲜的,来光顾的客人也都是熟客,相互之间都很熟悉。谈到拆迁的时候,她反倒一脸轻松“赶紧拆吧,拆了我们家就不用在这卖鱼了。”

小花早就搬去福田住,她父母也搬离古村到市场附近的小区里住了,但是十几年习惯了在这里做生意,而且每月铺位租金才2000这么多年没涨过,他们不愿意离开,小花也没办法,只能经常过来帮忙。

△东门市场内二楼-蔬菜干货专区

如果都拆了,小花觉得父母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反正我是不会再去古村的,你去看过吗?脏死了,还都是危楼,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提到自己候住过的古村,她现在一脸嫌弃。

东门市场里卖的肉菜种类并不多,大家打的就是价格战了,但是货源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价格上也并不会差太多,这时候大家拼的就是熟客,买得多就悄悄少几块钱,这样大家都有生意做。

二楼卖蔬菜,但似乎没有楼下受欢迎。早上11点,各铺位上还有很多没卖出去的蔬菜,但是客人已经不多了,勤快点的还会给菜喷点水,打理一下让它们看起来没那么焉。

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男老板趴着睡觉或打手游,女老板照镜子或拿着手机看电视剧,总之都低头看手机,我走过一圈基本没有抬头拉客的。

△东门市场的下午,商贩们玩手机或睡觉

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很多铺位已经在收拾准备关门了。其实到这个点,一楼很多铺位也是准备关门走人的,对东门市场来说,永远是越早生意越好。对于在市场外搞半批发的商贩来说,早上8点生意就结束了。

海鲜村里的人

如果你早上8点在古村里碰到穿着雨靴,拉着拖车回来,或是挤在巷子里清洗盆具和海鲜的人,他们一定是从早市回来的,而这样的人在村里每条巷子都能看到,陈生就是其中一个。

△住在古村从早市回来的商贩正在清洗盆具

陈生在市场没有固定的铺位,每天带着儿子,骑着自己的三轮车就在市场外面摆摊批发和零售,早市人多,基本都能很快卖完,而且如果8点之后还没卖完,城管也会不定时过来清人。

对陈生来说,如果卖不完,便宜点也能很快卖出去。他的花甲在市场批发价25一斤,到酒店转头就卖35-40一斤,做成熟食就更贵了。这也是为什么附近酒店都愿意到市场批发的原因,量越大越便宜。

△湖贝海鲜一条街,著名的乐园路

从早市回来陈生还不能马上休息,他的三轮车发动机有点问题,清理完装货的箱子盆具之后还要自己检查修车。他一边拿手在已经满是淤泥水渍的衣服上擦,一边拘谨地笑着问“是不是很脏?我们干这个的每天都这样,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来得及去换干净衣服。”

陈生除了那个每天跟着他上早市卖海鲜的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在东门商业街卖服饰的女儿,都是20出头。他说儿子每天从市场回来就睡到晚上起来,和朋友出去玩玩,然后回来准备第二天的早市。

“你去过对面的东门商业街吗?那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我儿子可喜欢和朋友去那边,他什么都知道,你们要是想去玩他可以当向导啊。”提到儿子,陈生脸上抑制不住的骄傲,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低头拧螺丝。

△从早市回来又修完三轮车的陈生

“你别看这些房子破破烂烂,要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不断修补,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呢!有的人把家里面布置的挺干净的,这外面巷子也比以前干净多了,起码没有过街老鼠了。”

陈生指着旁边屋子外的空调窗机说,“你看,很多家还装了空调,这条件也不差啊。”看得出来,陈生对自己现在的居住环境还是很满意的,如他所说,不远处还真的有一位正在和泥准备修补内屋的租户。

“这村子要是拆了你准备去哪儿啊?,终于我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陈生反倒一脸轻松,“走一步看一步呗!再说,我在这住了十几年,拆迁就传了十几年,哪那么快。拆不拆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也没什么说的,拿钱的都是房东。不拆当然更好啦,以后去哪儿找这么便宜的地方。”

△南坊旧屋

目前古村的大多数租户的不舍,其实都来自于这里的低成本。古村30㎡左右的瓦房,租金约1000元/月,在罗湖的核心商圈,目前已很难找到如此低廉的生存空间。同等面积,条件更好的农民房约需2000元/月,商品房则在3200元/月。只有破得没法住人,只能存货的房子,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几百块钱月租。

路过一位双手提菜往古村出口走的中年大叔,陈生很熟络地和对方用潮州话寒暄,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背影,直到走出村子。

我听不懂潮州话,还没来得及问,陈生就手舞足蹈地介绍:

“这个人可厉害了,以前和我一样在市场卖海鲜,几年前在旁边的湖臻大厦买了一套80平的商品房,当时全款才80万,现在你看那套房已经几百万了,不用再来住这破屋子了,偶尔还来买买菜。诶,不能比啊。”

说这话时,陈生满是羡慕的语气。

△湖臻大厦

对面巷子里进来两个背着巨大尼龙袋的姑娘,都是一头烫过的卷发,一个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另一个则显得时髦很多,牛仔短裙雪纺短袖配一双6-8cm的豹纹细高跟。有人过来搭话,她们显得很谨慎,上下打量几遍才开口说话。

她们在东门商业街卖衣服,只是回来放一下货,马上又得出门了。她俩和别人合租的两室一厅,每个人月租500左右,白天出门,深更半夜没生意了才会回来睡觉。

△湖贝村衣服新品上市只需25元

△甩卖清仓是为了回家种田

聊了几句她们又匆匆关上了门,还不忘提醒一句“你想租这里估计没有了,房子都很俏的,不信你自己在墙上贴的招租广告里找。”

古村的墙上大多是这几种广告,一种是用气用电消防安全须知,老村里街道狭窄,电线密布,电线上又挂满了衣服,加上排水系统差,一下雨便污水横流。

△古村内电线上都挂满了衣服

△古村内消防安全须知

陈生说大概90%的租户都是偷电在用,偷电那叫有本事,别人想管都不好管。自从2004年,南坊的平房里发生了一起偷电引起的严重火灾,导致一名女童丧生之后,这种消防安全须知就越来越多了。村口警务亭还设置了专门的消防站点,然而还是无法杜绝租户偷电行为。

一种是小额贷款办卡广告,一种是电信联通业务办理,还有最常见的一种就是招租广告,但大部分的房源不在古村,而是外面的新村或商品房。

△古村墙上随处可见的小广告

稀有的几个房源在南坊古村内,打电话过去都是已租的状态,房东还好心提醒“要租这里的房子拼的是手速”。

“不是要改造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找这里的房子?”我不禁好奇。房东不耐烦地回答“哎呀20年前都说拆拆拆,放心住吧,可能3年之内都动不了。”

房东向上生活 租客往下漂流

古村里大多数租客都是这种心理,20多年前村里就有要拆迁的传闻,可能那时候他们还会担忧找房子换工作的事情,但后来一直都没有动静,也就有了一种“狼来了”的感觉,每天照常生活。

现在去问租客,他们大多是无所谓的心态,走一步看一步。对房东来说,拆不拆古村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古村一出租屋内孩子在看电视

原住民张炜良曾说,“其实大多数村民是同意拆的,留祠堂就好,那些少数不同意拆的也是因为钱没谈拢而已。”这样来看,原住民对湖贝古村的情感似乎没有外界想的那么强。

反倒是第三种人的出现,城市文化学者,他们看到了古村的历史价值并极力争取将其保留,某种程度上阻碍了旧改的进程,都市实践的建筑师孟岩就是发起人之一。

孟岩眼里的湖贝村“不同于通常意义的城中村,这是500多年保留着原汁原味的老建筑,也是深圳市区中的案例。”

△古村旧房上的雕花等图案还保留

湖贝村其实是幸运的,像岗厦、蔡屋围这样的城中村,都是直接被拆掉,它们就在深南大道边上,就相当于北京长安街边上有个村子,根本没得商量。

多方博弈后,湖贝古村的改造最后有了各方都满意的方案。张公祠会保留并修缮,“三纵八横”的旧村格局也会完整保留。华润表示超过95%就会启动,如果要全部同意也是损失大家的利益。

上世纪90年代开始,湖贝村民成立股份制有限公司进军房地产开发,除了新村之外,还建成湖晖大厦、湖臻大厦、新湖溪大厦等项目,给湖贝村带来可观的经济收入。

△湖贝村东坊楼梯横幅“算好旧改经济账,更看长远大发展”

我们再来大概算一下旧改给他们带来的,湖贝村整个项目涉及到的原住民及海外华侨等约6000人,留在村里的大约1500人。

按照现在的房价来推算,预计拆除面积1200㎡左右,拥有房产的家族未来资产就将过亿,很多村民在新村和旧村都有房子,所以能过亿的家族约占60%-70%左右。

对于这一点,以陈生为代表的租客心里十分清楚,他们并不拥有产权,是拆还是留似乎也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的房东是的受益者,是未来的亿万富翁。

旧村改造让房东们继续向上,而普通租客只能继续向下漂流,寻找下一个栖身之地。

△古村一垃圾堆处,流浪汉正鼾睡

深圳每一次旧改都会刷掉一批人,改造前的大冲村租客约6万人,岗厦村约8万人,上下沙约10万人,而即将改造的白石洲租客约15万人。

他们可能并没全部离开深圳,但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后来去了哪里,几十万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城市像一块海绵,不断吸进人,也随时可以挤出一部分人。

《一个人的好天气》里的主人公说“我既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努力过下去”。这句话倔强得让人悲伤,也同样适用于湖贝村的租客,因为这也是他们的真实生存状态。

反正不蜗居在这里,也会在别处。

声明:

文中均为化名,有关张炜良及华润方的观点来自于以往公开报道。

文中所有未备注出处的图片均由本文作者拍摄,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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